热闹看呐!”
朱寿眼前一亮,顿时一拍管家老方的脑门,兴奋地道:“老方,走,去瞧瞧!”
迈步来到街上,只见一间医馆的门前,站着两个儒衫纶巾的读书人,衣衫半旧,显然是穷酸秀才。
至于他们的脚下,也躺着一个面色枯槁的读书人,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此时,两人不停的朝着医馆中的大夫拱手,哀求道:“大夫,求求您,再给伯仁兄施上一针吧!”
对方面上连连苦笑,说道:“两位秀才老爷!”
“非是老夫见死不救,令友所害之病,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这位,定是活不成了!”
“两位秀才老爷,莫不如趁早买副棺材,待他咽了气,敛尸下葬吧!”
闻言,两人茫然之余,也不禁面露死灰。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好似晓得这几日的底细,忍不住纷纷议论:“哎,可怜、可悲啊!”
“听说,这三位乃是同窗至交,俱要一同于秋闱之时考取功名,可谁晓得,躺在地上这位秀才老爷害了背痈之病……”
“这两位为了给他治病,掏空银子,把全京师的医馆看了个遍,也无济于事……”
“这治病不成,又白费了大把的银两,亏不亏啊?”
“何苦来哉?”
众人七嘴八舍,一阵唏嘘。
朱寿听得恍然大悟之余,心头止不住的感慨。
这两个穷酸秀才,傻是傻了点,却是义薄云天啊!
等等!
背痈?
要是青霉素不过敏的话,岂不是药到病除?
正想着,一个儒衫纶巾的秀才迈步上前,摇头晃脑地道:“澜伯兄,维喆兄,你们这是何苦呢!”
“文昭兄明摆着是活不成了,你们还死心眼给他治甚个病啊?”
“秋闱在即,不赶紧读书考取功名,管这厮干甚?!”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面带愠怒之色,忍不住说道:“元海兄,休要胡言!”
“文昭乃是我等的国子监同窗,他害了病,岂会见死不救之理?”
对方立马脸色一板,冷笑道:“傻瓜!你们二人,俱是天下第一等之大傻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秋闱啊!”
“若是落榜,三年又三年,你们熬得住吗?”
“与其为了一个必死之人奔波,还不如悬梁刺股,考取一个大大的功名!”
说到这,他抬手一指其中一人,冷道:“澜伯兄,你可是连中解元、会元的读书种子,何必与之为伍?”
“等考取了功名,一共拜入吕家的门下,岂不美哉?”
那个名叫澜伯的秀才,顿时摇了摇头,说道:“功名,我所欲也!情义,亦我所欲也!”
“若二者不可兼得,舍功名而取情义也!”
“元海兄,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方气的大怒,一甩袖袍,骂骂咧咧地道:“迂腐!”
“既然如此,懒得拉拢于你,你们就守着这痨病鬼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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