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瞬。
他看向傅斯年的目光,难得涌出份不忍。
常年在内务府当值,又坐着这样的行当,有时候麻木和不耐,也是他苟且在这阴暗中,保护自己的方式,可是看到这样藏在众人麻木神情中的鲜活的羞耻感,还是让小刀刘有些难受。
还是当初那句话。
那个男人原来来慎刑司这种鬼地方,若不是日子过不下去,谁愿意过来?
可事已至此,生活还得往前走不是?
小刀刘无声叹出口气,垂眼的瞬间很快将浑浊眼球中的动容掩盖,再次斜眼看向傅斯年时,那双眼睛已经重新蒙上层不耐,方才那隐秘拂过心头的不忍无人知晓。
“拿着,这是你的——”
“将这‘宝贝儿’妥善保管起来,日后存个念想,里面我已经装上了石灰,血液不会阴潮腐烂,桃陶瓷罐子里面必然是干燥的,待会儿回府了,记的将这陶瓷罐子用湿布抹干,然后浸泡在香油中,日后等油渗透了,便可存放在小木匣中,用红封将其包裹起来。”
小刀刘语气顿了顿,斜眼又看了傅斯年眼,难得拍了拍男子脊背,带着三分生涩迟钝的安抚。
“日后挑选个黄道吉日,将‘宝贝儿’悬挂在房梁上,我看你有富贵相儿。”
小刀刘说着,再次瞧了眼递到傅斯年手中的陶瓷罐子,神情并不惋惜也不庆幸,浑浊的眼珠满是疏离于世的平静,就连语气也没有因为这提点的话语,显出几分暖意和柔和。
“也算是个由头,寓意你日后高升,待百年之后你,将这‘宝贝儿’从房梁上面取下来,然后与尸骨共同陪葬,这辈子的冤孽也就了解,下辈子必然能享受几天快活日子……”
傅斯年视线扫过手中沉重的陶瓷罐子,半晌闭闭眼,号房的阴影与门外明亮的天光交错,汇聚在男子的面容上,将他的头骨劈成两半,似乎也永远得不到自洽和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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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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