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悬在半道上，五指伞状似撑开。
书本“刺溜”滑远…
顾陌落了空，手掌瞬间收拢，攥紧的拳头朝向穿着名牌鞋的男生，揪起他的衣领。
漆黑一片的眼眸似霜降临，足足瞪了他几秒。
男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揪领动作下了一大跳，直到目光探进顾陌冰冻的眸底，他的心慌了数下，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自闭软弱无能的模样，不露声色表现出来他的厌恶，实则内在本质是桀骜不驯。
他胆大，嘴唇又控制不住哆哆嗦嗦：“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顾陌反问他。
周围的女同学们已经对他的发火，产生了另类的想法，嘲笑声，奚落声，质疑声络绎不绝。
“沈希还会发火，真的好稀奇，第一次见呢！他想揍梁福利，不知谁赢。”
“可拉倒吧，梁福利打架有两把刷子。”
“我赌沈希干过他，你别说，还挺帅，我一直觉得他长得好看，除了有点难相处。”
“什么难相处，简直有病，好嘛，他正大光明在教室里传播不良书籍，你们女生还当宝了。”
“切，一群花痴…”男生们不认同，与她们斗嘴。
每个人的话传到，梁福利的耳朵中，他憋着一股火，勇敢地答复。
“我就是看你不爽！煞笔，国色天香是本污秽之物，你还有脸带来教室。”
顾陌嘴角轻挑，勾起了一丝不屑，“呵，看我不爽…”
“那就试试…”
话一落，顾陌拎抡着他的头往抽屉里塞。
“爽了吗？”
“啊…啊…”伴随着梁福利的恐怖的吼叫，所有的同学们退避三舍。
班长跑出教室，快跑着去叫班主任。
最后一节课，老师质问了他们两个。
梁福利的颈脖子勒出了一条乌黑的淤青，他的父母来了，气愤填膺向老师告状，儿子受了重伤，必须把暴戾的顾陌加以处分，还要求开除他。
老师秉公办事，安慰闹事的家属，又把顾陌拉到另一间办公室，耐心地询问他为什么要打架。
顾陌杵在一旁，缄口不言。
梁福利的父母，非得讨个说法，老师也嫌麻烦，斗殴事件，在学校里容忍度为零，强烈要求打人者把家长请来。
顾陌听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破裂，他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他并没有打给沈女士，而是打给补习老师，这个锅也是他惹出来的，必须他来解决。
言沉在学校里做科研，接到电话，有点懵。
因为顾陌讲得太快，他几乎没听到说什么，等他挂完，回味着刚刚发出急缓且磁性的声音里的命令。
“哥，来一趟学校，我在老师办公室，如果不来，我就不去你家。限你十五分钟！”
言沉用手背顶着牙关，悠悠地笑了起来。
浑小孩！
这声“哥”叫得婉转动听，仿佛还在耳边环绕。
他立马丢下手中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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