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督军也是一番好意,这样做未免太让他难堪。”
穆怀霜刚生完孩子,正多愁善感,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倒会为他着想了!”
商潜赔着小心:“你消消气,我这不是怕你得罪了他,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穆怀霜冷笑,讥讽道:“他血债累累,还怕多一两条人命吗?”
谢督军近年来逐渐意识到穆怀霜对他的恨,已不再执着于要把穆怀霜抓回去强行父女相认,转而采取怀柔政策。使者不明真相,回去自作聪明地撒了个谎,说小姐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礼物,托他们向军座转达谢意。谢至柔听罢,眼睛里闪过一丝父爱的圣光,几乎立马就要相信了,然而,他琢磨片刻后却勃然变了脸色,命卫兵立刻把这两人拉出去,各打五十军棍方才解恨。
商潜第一次当爹,成天抱着孩子不松手,只有到喝奶时,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奶妈。
商老爷给大孙子想名字,想了几天也不满意,商潜不知好歹地建议,要不等舅舅回来,让舅舅帮忙斟酌斟酌?这话一出口,商老爷觉得,有一个幽灵,一个叫薛宗耀的幽灵,在商宅里飘荡,让他永远无法在家里说一不二。
商老爷找不到灵感,兼之家庭权威受到挑战,正在心烦意乱,襁褓中那孙子却哭闹个不停。
说起来,这个小婴儿哭声十分斯文,不像别的婴儿,要么哇哇哇,要么嘎嘎嘎,听着像狼牙棒往脑仁上砸。商家的小少爷,哭起来含羞带愧,云娇雨怯,嘤嘤嘤个不停,顽石看了也会心生怜悯。
穆怀霜一锤定音,儿子你就叫商嘤嘤吧,谁赞成,谁反对?
谢督军送礼的派头让商家老少闭上了嘴。
热河的营房里,薛靖淮叉着腿坐在地上啃一块西瓜,林副官拿着张报纸挑帘进屋,看到薛靖淮吃得满脸汁水,面色凝重地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薛靖淮见他进来,指着桌上的西瓜:“你也吃。”
“旅座,商家大爷生了个小少爷。”
薛靖淮头也不抬,咔嚓咔嚓地啃着:“嗯,商行易有儿子了,挺好!”
林副官的圆眼睛倏地泛红了,声音哽咽着叫了一声:“旅座……”
薛靖淮终于觉出气氛不对劲,抬头看着他:“怎么啦,在外头挨欺负啦?”
“旅座,报纸上说……军座在青园遇刺,伤重……不治!”
薛靖淮手里的西瓜皮啪地掉在地上。他一愣,茫茫然地站起来,顾不上擦手,汁水淋漓地抓过林副官的胳膊,直愣愣地盯着他问:“不治,是什么意思?”
“旅座节哀……”
“节你大爷的哀!你在胡说八道!老头子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
林副官的眼睛已经湿了,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薛宗耀。薛靖淮手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展开报
请收藏:https://m.ojcry.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