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私心,郁烨隐去了她拿自己那件事做威胁的过程,只坦言自己借书歌假扮的刘媛中毒诈出了刘章和那张药方的真相。
“能先一步察觉这药方异在何处,还是多亏了你。”郁烨开口。
“不知何时。”谢予迟后在床架上,挑起眼皮,目光不移地停留在郁烨的脸上。“皇姐便一直在向我道谢。”
“你又想说什么?”郁烨呼吸微顿,直愣愣地望向谢予迟的方向,眼神危险。
“无他。”谢予迟忽然敛去笑意,直视郁烨投来的视线。
“只希望皇姐下次不必道谢了。”
郁烨少有的没呛声,表情淡然的转过头,继续看向那烛火。
清冽纯澈的女声继续在房中回荡开来。
在郁烨的叙说下,谢予迟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身为弟子的刘章和主动提及负责任仲禹的药膳一事,便暗中将那药方中的三七粉换成银杏粉。
要说这刘章和实属耐心十足,一直慢慢等着那银杏粉的毒性慢慢显现,才谋划着夺权篡位。
等到任仲禹毒发身亡之后,他坐上了刑部掌司之位,便开始对当时年少有为,将要高中的任永济下手,一把火烧尽任家祖宅,还亲自出手断了这任家的后。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任永济不仅没死,还被郁烨寻来,通过给杜靖伦一案做假证而送进了狱中,就算刘章和想破脑袋,也不会将寻找任永济的视线放在死囚犯中,而郁烨则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法,保全了他的安全。
谢予迟暗自摇摇头,这般大胆又巧妙的法子,也只有郁烨能想出来。
任永济的出现,郁烨是将他作为最后一步棋子,绝杀全局,而温瞿的入京觐见,王翼的背叛,都是环环紧扣,不可或缺的几步走棋。
理完思路,谢予迟心头微热,不禁立刻想同他可能是这世间唯一的对头对弈一局,只是当他侧目望去,却见似乎疲惫不堪的郁烨已经靠着床架,阖目睡去。
睡着后的郁烨神色少见的柔和,染了点朱色的唇轻抿,眉眼精致,浅淡的呼吸使得两侧脸颊微动。
平日碰一下便炸毛反击的郁烨,此时却变得乖顺异常,谢予迟盯看半响,便鬼使神差地慢慢坐近,随后抬手,动作十分轻缓地放在了郁烨的肩上,最后稍稍用力,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头磕在了谢予迟的肩上,郁烨就像是被硌到一般地动了动,最后如寻找枕头似的将脸扎进人脖颈里。
温润的唇贴上敏感的脖颈之时,谢予迟不可避免的轻颤,又闷哼出声,只觉得郁烨那唇滑过之处徒然生出阵阵蔓延至心底的酥麻感,随即便是如大火燎原一般发烫。
身体僵硬片刻,谢予迟颤颤巍巍地扬起手,挪开了郁烨的头,随即深呼吸,用一只手臂便将几乎没有多少重量的人缓慢放在了床上。
站在床边,谢予迟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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