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骆向偏开脸,扶额忍笑,忍到双肩微颤,抹了把脸道:“那个,毕竟你是走阴人,容易招鬼也正常。”
“所以?”周复面无表情。
骆向正色:“所以我们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周复:“……”
他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不欲继续这个话题。
骆向颇为无辜地瞧向秦宴,摊了摊手——我说错什么了?
秦宴慢条斯理地将烟杆从嘴里取出,吐了口白烟,回以高深莫测的笑。
在别人装逼失败时,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周复却颇为同情地瞧了眼白久,喜欢上骆向,真是辛苦他了。被投以怜悯眼神的白久猫脸迷茫,他没吱声啊?周复看他干什么啊?
一屋子人,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周复拎着纸扎转了个面,在他背上写下自己和侯洋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笔迹瘦劲,极漂亮的瘦金体。
万事俱备,周复又自抽屉取出黄纸朱砂的招魂符,焚符容灰于水中,双指入水,将水滴洒在纸扎上。
动作娴熟地行云流水,堪似电影效果。
周复照例燃起清香一柱,旋即沉神,低念招魂咒,清冽低缓的嗓音仿佛吟唱般空灵。
但并没有人买账,接连重复三遍,纸扎没有丝毫动静。
骆向和秦宴对视一眼,皆明白对方猜测——怕是失败了。
不该来的刚才出来了,该来的这下还不来了。
咔嚓。
支撑纸扎脖颈的竹篾倏尔发出断裂声,整个纸扎的脑袋仿佛被削下来,掉到地上的同时还骨碌了两下,与此同时清香也拦腰折断。
周复睁开眼,起身将纸扎的头捡起来,指腹摩挲着纸张,眉心紧皱。
毫无疑问,招魂失败了。
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周复明白,招魂不仅是失败,他甚至被警告了。
骆向却不知为何,暗地里松了口气。
这若是招魂成功了,只怕周复又得去掉半条命。
秦宴却不合时宜地问道:“你这是招谁啊,仇家?不仅不上来,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骆向冷嗤:“恐怕是心虚吧。”
他对这个侯洋没什么好印象,上回觊觎周复肉身,死了都不消停,说不定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可能。”周复颔首赞同,“潇潇或许不是侯洋的女儿,所以上次才无所顾忌,他的妻子不能生育,恐怕这个孩子母亲的死,跟侯洋脱不了关系。”
“嚯。”骆向扬眉,随即嗤笑,“看来他的确死有余辜,说不定侯箐箐也没那么无辜。人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还要插手这档子事?”
秦宴欲言又止,身为鬼差的他此时似乎该义正言辞地告诉骆向,阴阳两道自有其规矩,怎可纵容鬼魂胡来?
但周复却先他一步,神色平静地道:“天庭有天条,地府自然也有规矩,既然死了,便不该留于凡间作恶,何况侯箐箐是否有罪尚无定论,我怎可袖手旁观?”
“行行行。”骆向敷衍应道,旋即冷着脸起身便往外走。
“反正是你的事。”
心里却在恨恨腹诽,简直顽固不化,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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