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為父不過一武人,無力和太尉抗衡。」劉延慶臉色有些黯然,「此事,也只得忍了。」
「這怎麼能行啊?爹爹!」劉光世頓時便有些着急。
他年紀輕輕,不但繼承了父親劉延慶的勇武,更繼承了劉延慶的野心。
統安城一役,雖然童貫對外宣稱是劉法被敵軍伏擊,臨危不懼,出奇兵突擊了晉王察哥本陣,反敗為勝,立下不世之功。
其中史文恭,牛皋,翟進等人,更是在戰役中大放異彩,並紛紛以此戰的戰功,加官進爵,成為熙河軍的新生力量。
但以上只是官面上的說法。
真實的戰況,卻瞞不了這些臨近西北的悍將們。
劉光世眉頭一皺,突然心生一計。
當即上前,低聲對劉延慶說道:「爹爹,劉法軍中,也有我父子的心腹之人,若是能讓此人前往汴京,將此事上達天聽,得知真實戰況后,敗軍之將朱定國的經略使一職,定然不保!」
「到時以爹爹的資歷和戰功,豈不正是接替經略使的不二人選?」望着劉延慶的神色,劉光世小心翼翼地問,「爹爹以為如何?」
劉延慶摸了摸頷下如鋼針般的鬍鬚,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戰報雖然是劉法稟報,但經過童太尉的認可,我父子若是如此做,豈不是打童太尉的臉?」
「若是童太尉發起怒來……」想起童貫的可怕和冷酷無情,劉延慶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看了一眼劉光世,「此事……,還是算了吧。」
劉光世急忙說道:「爹爹!這怎麼是打童太尉的臉呢?這分明是在打劉法的臉!」
他那俊秀的臉上,此刻變得殺氣騰騰,「劉法乃敗軍之將,卻偽造戰報,虛構戰績,欺瞞官家和童太尉,童太尉只是受他蒙蔽而已!」
「再者,統安城一役,原本就是勝仗,區別只是立功的是劉法,朱定國,還是寧策的黑虎軍。」
「寧策乃天家駙馬,此事稟報朝廷,官家得知寧策如此勇猛,心中不知該有多高興,又怎會怪罪同樣被劉法蒙蔽的童太尉?」
劉延慶猶豫不決地看着自己的愛子,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若此事曝光,並不會牽扯到童太尉,只會打擊到劉法,並且有助於為父登上經略使之位?」
「孩兒正是此意!」劉光世越想,越是覺得此計可行,不禁便有些眉飛色舞,「此事一旦曝光,劉法,朱定國最受打擊,童太尉會有所涉及,但爹爹這麼多年,給他送了那麼多的禮物,他應該也不會太過計較此事。」
「朱定國一旦去職,爹爹豈不就可以順理成章,接替經略使職位?」
劉延慶煩躁地在書房中來回走着,面色陰沉,腦海中不斷地衡量著利弊。
劉光世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自己父親做最後決定。
約莫一盞茶功夫后,劉延慶終於停下腳步,站在愛子面前,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劉法做初一,本將便做十五!他不仁,我不義!」
「速速把劉樂能叫來!」
劉樂能,便是劉延慶的心腹之人,如今在熙河軍效力,全程參與了統安城之戰。
劉光世聞言,頓時也是激動地站起身來,「爹爹說得好!劉法不仁,我便不義!稍後待此人前來,爹爹可命他加油添醋,繪聲繪色,將統安城一役,劉法和朱定國的無能表現,大肆渲染給官家……」
劉延慶舉起右手,示意劉光世不必再說。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有些陰險的笑容。
「不必加油添醋,最真實的,才是最可信的,才能取信於官家,也能讓我劉家,與此事保持一定距離,讓太尉不會懷疑到我等。」
「只需讓他實話實說即可。」
劉延慶臉上露出狠厲笑容,「也讓劉法知道,我劉延慶,不是好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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