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露的情绪都没有。
只是侧身避开了她的跪拜，而后恭敬行礼说道。
“杜小主慎言慎行，老奴与您的那点子恩情，早在多年前就割断了，如今可担不起你的这句母亲。”
“母亲，女儿糊涂。当初未能听从母亲的话，嫁到宫外去，而是自己选了做嫔妃这条路，这些年来，每当女儿在后宫受尽苦楚的时候，女儿就后悔不已，女儿是真的知错了！还请母亲原谅。”
杜常在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这条路径清幽，只怕要被外人给看见了。
可惜，她哭得再伤心，这杜嬷嬷都毫无波澜。
甚至眼中多了分嫌弃，而后摇摇头说道。
“小主言重了，这知错不知错的话，日后也别再提起。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那就好好走下去，是福是祸，都自个儿担着，这些话当年我说过一次，如今也还是一样的。”
表情之坚定，倒是让跪在地上的杜常在，没了刚刚的那份娇弱。
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母亲真就如此狠心，看着女儿在后宫任人欺辱也不管不顾？”
杜嬷嬷才懒得与她多周旋，径直便离开了这里。
反而是那杜常在在身后气得直跺脚，可也无济于事！
在她身旁扶着她的宫女秋芸脸色也不大好看。
冷哼一声便说道。
“杜嬷嬷还真是狠心，小主都如此放下身段的求她了，可她还是这般铁血无情！”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母亲，当真毫无用处！”
原想着好不容易来了行宫一趟，自然是要来杜嬷嬷这里诉诉衷肠的。
希望她能念在母女一场的情分上，帮帮自己。
眼下虽说有林贵妃的一点子照顾，可多个贵人多条路。
更何况是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杜嬷嬷！
“本来还想寻她这条路，去接近一下林常在的，却不想如此堕我面子。好啊，日后别让她有落魄的时候，否则求到我面前，我就将今日的羞辱都加倍奉还！”
说完话之后就甩手离开。
徒留那一地的静谧。
杜嬷嬷对此事倒是没放在心上，朝着内廷司就走了去。
只是苦了追出来的春祺。
听了这一地的密辛。
她本来是想同杜嬷嬷一起去内廷司的，谁知她脚程那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门。
好巧不巧，追了过来，就遇见这场景。
吓得她躲在暗处不敢出声。
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等二人都离开了好一会儿，见也无人折返的时候，她才钻了出来。
拍拍蹲麻了的腿，而后快步朝着汇芳雅院而去。
林晚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颇为惊讶。
那位杜常在，她也见过几回。
依附着林贵妃，虽有几分谄媚，但也不是随意会去惹事的主。
所以，还算好相与。
只是，她竟然会和杜嬷嬷是母女关系，而且还破裂了？
这一点，她委实是没想到。
“你没有被发现吧？”
“奴婢谨慎着呢，没有。”
“那就行。此事务必守口如瓶，只我们三人知道就好，知道吗？”
春祺和夏安都点点头，表情十分严肃。
林晚意暗暗回想了一下，自认识杜嬷嬷以来的情形，好似也没有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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