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流民很有可能会涌进京来。
皇帝一面忙着处置救灾,一面又下诏其他州郡也加以预防。短短几日,便憔悴了不少。濮阳心疼父亲,她眼下在朝中没有人手,想为父分忧,也分不了多少,想了半日,便召了工部来,拿出已画好的图纸,删了几处,令他将多余的银钱退还国库,又自己拿出了不少捐助灾民,令人大张旗鼓地送去。
诸王公主行事前常会看濮阳如何,她在皇帝身边,最能知晓皇帝心意,见她捐了钱物,皇子皇女们便以为这是濮阳迎合皇帝所为,亦纷纷解囊。濮阳又派人将此宣扬开,受京中百姓交口称赞。
有他们带头,宗亲、世家、勋贵总不好意思眼巴巴看着,什么都不做,也都或被舆论所迫,或也想为灾民出分力地捐出财物。
众人一道出力,数日间,竟将国库尚在清点的救灾的银钱凑了个七七八八。
皇帝得知大惊,令窦回去查了一查,得知源头是濮阳,而濮阳到此时也不曾拿此事向他邀功。他便笑了:“他们还私底下怨朕专疼七娘,可论贴心,他们谁又及得上七娘?”
又令窦回再讲一遍,他不禁大笑,笑过之后,便是更加深重的可惜,为何七娘偏生是公主。
皇帝的惋惜,从不曾流露出来,他有此念,连窦回都不知。又过了十来日,灾情终是缓了下来。
濮阳便带足了护卫,往邙山去了。
不见的时候倒没什么,平日也极少会想起卫秀。可一到了邙山,见了卫秀,濮阳竟觉分别一月,颇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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