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是啊,按照规矩,嫁入蒙古的宗室格格和公主,十年内不能归省,格佛贺被皇上开恩加封为多罗格格,也是算在里面的。”
仪敏安慰道“格佛贺虽无法回来,但皇上每隔两年就会去塞外避暑,到时不也能见到吗”
“再说,格佛贺那么聪明,定能过得好的,”想起那对新婚夫妇来宫里请安谢恩时的样子,仪敏不由笑了。
女子一袭华服秀美绝伦,目光坚毅清澈,而男子精壮魁梧,却面带紧张羞涩,眼神时刻不离身畔的妻子。
看上去都对着婚事满意极了。
卓沅也笑了,“所有姊妹间,我最不担心的就是格佛贺了,她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把握住”
果毅公府。侧夫人舒舒觉罗氏的院子。
格佛贺伏在额娘的膝上,面容平静安宁,“额娘莫要难过了,这对女儿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与她的淡然不同,舒舒觉罗氏面带悲痛,她一双眼早已红肿不堪,自女儿定下离去之期,她的眼泪就没止住过。
“叫我如何不难过,你姐姐入了宫,一年难见几面,已经是刮了我半块心,可如今剩下的半块也要被挖走了。”
她哽咽道“我天天板着手指算日子,就盼着重大节庆能入宫见阿沅一面,可你嫁去了蒙古,额娘却是连个盼头都没了”
“哪里没有盼头,十年之后,女儿不就可以归省回京见额娘了吗”
“十年啊,额娘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你回家了呀”舒舒觉罗氏抱着女儿的肩膀就痛哭起来。
格佛贺连忙为她顺气,“额娘在说什么呢,怎会等不到额娘和阿玛定会长命百岁的。”
再多的劝慰之语都弥补不了的,是一位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
即便格佛贺拉上了哥哥法喀,两人绞尽脑汁的去哄额娘开颜,舒舒觉罗氏还是在日益憔悴。
可即便如此,当果毅公府为科尔沁多罗亲王世子和世子妃送行的时候,舒舒觉罗氏还是盛装出席,全程端庄得体。
不愿给女儿丢脸惹麻烦。
这番慈母心肠,格佛贺又怎会不明白,她低下头狠狠眨着发酸的眼。
方才还在和舅兄拼酒的诺扪额尔赫图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旁,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抬头看着男人透出紧张忐忑的表情,她柔声道“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家,心里便慌得很,世子爷不必管,妾身一会儿就好了。”
对方又岂会不管,这位新婚妻子方方面面都满足了他对妻子的幻想,他再是满意喜欢不过。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阿爸和额吉都很和善,一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我带你去草原看星星,草原的星空最美了”
格佛贺羞怯又带着依赖的看着他,轻轻点头,“妾身相信世子爷。”
我相信自己
翌日,坐在驶向科尔沁的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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