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微送给乌丸王库贤的三百匹马确实是好马,跑得很快。
若是对手只有凯归部,就算是落入窦宾的算计,凭借族中的精锐,还有拓跋力微送的好马,说不得库贤还是很大机会逃出生天的。
可惜的是,当他族里的精锐带着他冲出包围圈的时候,这才绝望地发现,包围圈外,居然还有一个包围圈。
而且从马匹和装备武器上看,早就在外围守候的这批人马,甚至还远超与自己接战的部众。
在那一时刻,库贤终于明白过来:
有这等锐士,怪不得窦宾大人不愿意屈于拓跋力微可寒之下。
只是没鹿回部,何时壮大到了这等地步?
更让库贤心里惊疑不定的是:
窦宾大人这个布置,可不像是对付自己的样子,莫不成是为了对付拓跋力微可寒?
自己不过是恰好闯了进来……
带着万般疑问,库贤再次见到窦宾时,再没了阵前的豪勇,而是恭敬地伏在地上:
“败军之将库贤,叩见窦宾大人。”
库贤的这一举动,大出窦宾的意外。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库贤,汝可是心服?”
“大人神威,我安敢不服?”
不敢不服啊,用对付拓跋力微可寒的阵仗来对付自己,如何敢不服?
反倒是镇东将军,听到窦宾亲自来报此事,不禁就是有些意外,第一反应就是:
“莫不成是诈降?”
好歹是拓跋力微派过来的先锋官,被打了一场就当场降服,这也服得太快了点吧?
虽说蛮夷不知礼,但整得跟特意过来降服一样,就让人有点不太适应。
窦宾闻言,知镇东将军之顾虑,又担心镇东将军疑己有贪功之举,只见他陪笑着解释道:
“将军有所不知,大漠生活艰难,遇到灾年,衣食不足,族中年老与病残者,不能拖累族人,唯有离开部落,自寻一地,听天由命而已。”
“故而大漠之人,唯有强者,方能生存,诸部多如野兽,只服强者,自是不如中原那般讲礼仪。”
“更别说库贤其人,虽受拓跋力微信重,但彼本是乌丸大人,连鲜卑人都算不上,故而所领乌丸部,不过是拓跋鲜卑外部之一。”
“此战库贤族中精锐损失殆尽,就算他回到拓跋力微那里,亦是难以自处。若是拓跋力微心狠一些,说不定早晚会吞并了他的部族。”
我当然知道夷狄不讲礼仪,但这是重点吗?
镇东将军看了窦宾一眼,漫声问道:
“库贤的族人,还在拓跋鲜卑人那里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相信库贤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族人?
况且对于镇东将军来说,库贤降不降,根本无关紧要:
我都领兵逼近拓跋鲜卑本部不足三十里了,还需要在意拓跋鲜卑的一个外族部落的想法,那我不是白领兵过来了?
窦宾人老成精,光是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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