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就当不知道吧。这样,神医会最器重我吧。但我发现,这样的器重,并不令人欢喜。
我娘恐怕也并不是真心欢喜,突然记起幼时娘夜里总是眼睛里进沙子,爹腿受伤那段时间娘反而最开心,她天天照顾着爹,爹的那些妾都被爹轰到偏院去了。
秋颜头一回心里藏事,太难过了,她胡思乱想着就眼睛模糊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泪,随后把她绣的小老虎荷包装进衣襟里,她偏头往有略开的门往屋内看了看,远处沧淼刚出浴,发丝还在滴着水,秋颜乱想的就更多了。
秋颜举步出殿,按着发痛犹如痉挛般的胃部,朝着金銮殿去上早朝了。
屋内。
沧淼刚沐浴过,擦拭了身子将里衣穿上,子芩过来与他敷了药,又将伤口包扎了。
子芩收拾着满桌的婚礼请柬,“好在有帝君、荣亲王帮忙,三个人抄写请柬总比您一人写要快。你们三人皇帝、王爷的写这请柬就有分量,若我写,一奴才,又没分量了。当属你们三人写,才妙呢。”
沧淼似乎听见院中似乎有些响动,如鞋底踩落叶的声音,便走到门处,扶着门框往外睇了睇,只见院中假山青松,流水石桥,不见人迹,他问子芩道:“可听见谁来了?是否秋颜过来了?”
“没听见呢。”子芩摇头,“许是鲤鱼池里鲤鱼跃起又落水的声音吧。您是一有声响就以为是您的秋妹来了呢。今儿初六,初八就是后天。快了。”
沧淼立在铜镜前,将双臂展开,“来与爷更衣梳头,今儿大小姐要受封护国公,我得重视。答应了她下朝后要去参加她的受封典礼的。”
“是。”说着,子芩将蟒袍为沧淼加身,又为他将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一时间只见他瑰姿艳逸,面如冠玉,极为夺目,“好了,爷。”
说着,子芩便在换下的衣衫里找寻沧淼的青穗玉佩,找了许久不见,便问道:“爷,您的玉佩呢?那是夫人给您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昨儿回来时还戴着,许是掖在哪里了,你再找找吧。”
子芩颔首,“哦,我再翻翻。”
沧淼戴起王帽,将衣领拉整,衣袖纽扣系上,沉声道:“去上朝了,医朝中病气。”
秋颜顺着官道往金銮殿走,胃中痉挛之感越来越重,心头闷窒之感越来越盛,如生病了。
原来只闻填堵二字,不知滋味,今儿尝到这滋味了,苦涩。
秋颜,打起精神来,马上帝君就要拨兵下大洋攻下海外地界拓疆土,我身为护国公,要为国效劳的。不可以因为萱薏的事情而受累垮掉。
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然而,没心理建设成功,她拐在路边的一处供人歇脚的小花园,慌不择路般地坐在一处避人的花坛沿子上,捂着心口,唇瓣惨白,身子微蜷,眼睛里盛着些泪迹,又不落下。
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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