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她落泪,不得不承认今天跑来这一趟其实并不完全因为齐宋,更是为了她自己。
身后的篮球场上传来欢呼和掌声,而他们站在阴影处,她静静哭了会儿,齐宋伸手拥抱她。
直到她慢慢平静,擦掉眼泪,说:“本来想安慰你的,结果说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安慰我干嘛呢?”齐宋问,哪怕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关澜说:“刚才看着你,像只流浪的小猫咪,趴在车底下,就想把你逗出来。”
“然后呢?”齐宋又问。
“然后摸摸你。”她真的伸手摸摸他,背脊,脖颈,头发,就像刚才在车里时一样。
“我,小猫咪?”他简直觉得好笑,却又流连那温柔的触感,还想要更多。
而她看着他,只是自嘲,说:“大概是我视力不好吧。”
他却没有笑,也看着她说:“没事的,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她有些意外,自己曾经想对他说而没说出口的话,反倒被他说出来。
顿了顿,她才又道:“这些事,我其实那天跟罗佳佳想当年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在外面没敢说,怕哭,后来跟你打电话也没说,情绪就不太好……”
齐宋听着,也想起那一晚,两人打的那通电话,他当时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只是没有问她更多。
原因彼此都明白。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背负的人,而且他们说好了的,不给彼此额外的负担。
但他现在后悔了。
“没事的,我想听。”他忽然道,把手臂更收紧了些,好让她更贴近自己,同时又很想骂她,没事做什么圣母呢?但这骂也是因为他好心疼她,别人都说圣母站道德高地上俯瞰众生,但其实做圣母是这么难的,又或者是她这个圣母做得太实诚了,每一次,每一次,都要这样剖开自己给别人看。
那几天刚好降温,秋夜的风很冷,有了冬天的味道,但彼此的身体却又那么温暖,让两人都舍不得放手。
像是过了许久,齐宋才拿出手机,找了张照片给关澜看。
是从一张旧报纸上翻拍的,1998年A市运动会蝶泳比赛小学组,他拿了第一名,站在领奖台上的留影。照片里的他白瘦幼得像个小女孩,一绺湿发翘在头顶,绷着脸,不可一世地扬着下巴。
关澜看着,破涕为笑,说:“没想到你还挺自恋的,随身携带。”
齐宋也笑,没解释。
这张照片其实是齐小梅后来发给他的,以证明自己一直很关心他,一直留着他拿第一名的剪报。
那条微信他没回,但照片他保存了。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虽然刺痛得不敢细看,还是存下了。
他记得小时候住的那个区出过一个打破蝶泳亚洲纪录的男运动员,所以游泳是特色项目。记得自己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练习,就因为这次获奖,进了初中的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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