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
“要的。”
“我愿意在医院里陪着你,”我担心地看着他,“你的病没全好,我不要你花精力陪我,会很累的。”
推荐得到了肯定,沥川笑得很得意:“够吗?还要不要?——看来你真是饿坏了。”
“还行,没傻到家。”
“明天肯定回去,单位里有不能耽误的事儿。”
“嗯。”
“吃了一个三明治。”
他带着我走出航站,车就停在路边。一位司机模样的外国人跟我说了一句德语,沥川介绍:“这位是我爷爷的司机费恩。他问你好。”我用英语问候他,显然司机听得懂,向我笑了笑,很腼腆。
“别掉了,明天我还得用它呢。”我把票收回来,放进荷包里,又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他,“我朋友给我介绍了几家旅馆,都离机场挺近的。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哪家好?”
“不用,谢谢。”
“沥川,咱们去哪里?”
顾客挺多,长长的柜台,几个穿白衣服的厨师不停地忙碌。队只排了两分锺就轮到了。沥川给我买了一根烤得发黑的香肠和一块小面包。师傅用纸卷起来递给我。
车内很宽敞,沥川那条唯一的长腿,居然可以伸直。
“谢天谢地。我可以安全打开电脑。”
“饿了没?”
“买好了回程机票,明天下午回北京。”
“没有。我溜出来的。既然你来了,机会难得,总不能让你在医院里陪着我。”
我打量着他,心头隐隐作痛。
见我一言不发,沥川侧身来问我:“在机场里等了这么久,累不累?”
“不可改变了?”
沥川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绅士。
“嗯。”
“Hi!沥川!”我拎起箱子,向他奔去。
他同时给我买了一听啤酒,带着我沿街慢慢走回停车处。
“不累,”他说,“一切有司机。”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
“回家。”
“这么干净?”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厨房瓷砖上的黑色积垢。房东交房子的时候就有,怎么刷也刷不掉。沥川有洁癖,但绝不是天天打扫卫生的人。这一阵子他住院,房子应当空了几个月吧。
他莞尔:“计划得还挺周到。我若不叫住你,你也就苏黎士一日游了,对吧?”
很快就到了苏黎士市区。沥川对司机交代了一句,汽车停下来。他带着我走到大街上。街对面有家极大的热狗店,卖的是各式各样的煎香肠。烤烟四散,令人垂涎。
到了面前,我忽然停顿,在和他隔着一臂的距离站住了。
“要喝水吗?”我从包里掏出一瓶飞机上发的矿泉水,塞到他手中。
“人家艾玛洪都拉斯自助游都去过了。”
拥抱?还是握手?
三十分锺之后,沥川果然出现在机场。他坐着一个小巧轻便的轮椅,正要从电动玻璃门外进来。
“我……无意打扰你,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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