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我有点后悔,其实平日我从不无缘无故地攻击别人。谁让他碰上了这恼人的时刻。我的脑子里全是沥川。
我们默默地走,一路上,我心情不好,一句话也不说。
“深更半夜地你还在外面跑步?知道外面有多乱吗?马上回家,听见没?”这人一定是喘过气来了,口气顿时就横了。
恶作剧还是恶意骚扰!直接按红键挂掉。
我住的公寓旁边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每天进门之前,我都要沿着梧桐的树桿往上看,一直看到天上,再从天上看下来,一直看到树根。这是我每天唯一的一次眼保健操。
“你挺舒服地……躺在医院里?嗯?沥川,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
“行啊,今晚我就找男人去。”我生气,“那个物理博士刚刚送我回来,我这就打电话,问他今晚想不想要我。反正跟你在一起,两瘦人儿,我还嫌咯硬呢。”
“……不吃,我吃素。”
“一只南美洲的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会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你今天掉下的一滴眼泪,可能会导致巴西的一场洪水,也可能会导致明年冬天的一场暴雪。你的快乐与世界有关,当然也就与我有关。我们都是相关的。”
“……”那头不说话了。
“那个?哦——那个。为了坚守这种生活方式,只好牺牲掉啦。就像你为了吃素,就得牺牲掉肉菜一样啊。”
“哪四件事儿?”
艾松长得不大像北方人,他的口音倒是标准的普通话。
“等等,别去!”他说,“我有办法让你睡着。你先躺下,钻到被子里。”
“对。推荐你一种食品,专治失恋的。”
“精神上的……不如你给我念段黄色小说吧。”
“我在高中的时候就被女生抢走了。”
“这倒是真话。物理系的女生不多,如果有的话都特别横,就是横,也早被人抢光了。”
“行呀。反正我们搞物理的也穷,软饭都吃习惯了……”
“躺下了……”
“……继续moveon,听见没?”
我赶紧退回人行道,乖乖等红灯。
“唉,艾松,我觉得咱们得握握手。”我真地伸出手给他握了握。
他的表情很淡,好像在开玩笑,我愣了愣,说:“怎么会这样?你们谈了多久?”
“你愿意我骑自行车送你吗?”他问,目光很柔和。
“吃可以,我请客。”
“行啊。你闭上眼睛,我开念了。”那头传来沥川性感的低音:“Longtepms,jemesuiscouchedebooneheure……”
“嗯。平时我很忙,没时间休息,现在正好趁机休息一下。所以,你不要担心。”他在那头,轻描淡写。
“像你这样杰出的也没抢到一个?”
“我不乐怎么办,跳楼啊?投江啊?”
他正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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