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呀!!!我的口张得大大的,震住了:“你……你几时上来的?”
“可是——”
果然,电话那头,沥川发出了很含糊的音节,好象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传来费力的呼吸声。
“嗨,艾松!”我上去打招呼。
回头看,是艾松。
“嗨,这是你的衣服、你的包。已经下课了。”
我挡得住吗?
音乐响起,很煽情的拉丁情歌。教练说,先让大家听听音乐,跟着音乐随便跳跳,热热身。
“你的教练?谁是你的教练?”
街灯忽明忽暗,飘满孜然的香味。
月亮在树梢间浮动。
“有点。”
“那你,安妮,为什么不来瑞士?”Rene问,“沥川出院了你就来瑞士好不好?我调你来瑞士总部,发给你和沥川一样多的工资。”
和Rene聊了一个小时,知道了很多沥川的往事。和霁川聊了半个小时,凡是沥川不想让我知道的,霁川一丁点也不透露。我们一直在谈瑞士的气候和风光。
森森然,我浑身冰凉。不得不跑到厨房去,倒一杯热水暖和一下。
他舔了舔嘴唇,解释:“我们学物理的,总被人说成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我想来平衡平衡……”
“等等!”我大叫,“王先生刚才没事吧?”
“挺好的。”
“嗯……嗯……”我在找借口。
“我跟着我的教练来的。”
我没话了,过了一会儿,我没话找话:“拉丁舞挺好的。”
Rene这样说,好像我是沥川家的儿媳妇似地,我不禁又郁闷了:“别说了Rene,沥川和我已经over了。现在他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难受,他让我over我就over吧。”
“你还需要呼吸机吗?沥川?”
这一回,是护士接的,仍旧是生硬的英文:“王先生需要休息,请过些时候再打来吧。”
“也不是bossy啦。霁川只是主意比较多,往往也比别人的好,所以老想让别人听他的。”大概意识到说多了霁川的坏话,Rene连忙补救。
他看见我,有点窘:“你好,谢小秋。”
岂止是自由,简直颠倒过来了。在北京的时候,一直是沥川照顾我,住在一起时都是他起来弄早饭。我很小就开始做家务,因为我爸生活能力特差,碗可以几天不洗,被子从来不叠,家里总是乱得跟狗窝似的。我姥姥说,我爸在上海的家里有保姆,他自己除了读书和教书,什么也不会,连借个榔头都要我妈去敲门。我因此郁闷地以为将来我嫁出去了,也逃不过当煮饭婆的命。想不到还能过上被人照顾的日子,顿时幸福得找不着北了。把这些告诉沥川,沥川还心疼了半天,说我从小太受苦,上帝都难过了,特意派他来照顾我。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我一辈子。我当时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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