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放进塑料袋里,自己拎着。然后,我跟着他,茫然向前走,走不到五分锺,他忽然停下来。我抬头一看,大门上写着三个字:“同济堂。”
我怒了。
这个时候,所有CGP的人都在会议室里开会。除了我,没人敢晚到。
“没有。药店才有卖。”
“不是说,骑自行车吗?”
“请问——这散步,是不是工作性质的?”
作为记忆的沥川在我的脑中充满活力,任何时候都会跳出来,干扰我正常的生活。这是我六年来不可克服困难。我没有研究过弗洛依德,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记忆可以是死的,可以埋藏几十年不浮出表面;有些记忆却是活的,像油一样浮在水面,怎么搅动也沉不下去。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我替沥川郁闷。
“啊……安妮,你好!叫我Rene,我来自巴黎。所以,第二个e上面是第二声。”他握手的样子很亲热。不过,手背上有很长的毛。他居然也能讲中文。不过,结结巴巴,怪腔怪调。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我终于问:“你有没有戒烟糖?”
“你买你的,我买我的。”
我结完帐,回头看他:“这是什么?”
“Alex?”
“一个疗程六盒,八个星期之内你不用再来买了。一次两颗,想抽烟了你就吃糖。然后,多喝水。”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Leo说他替我还了。Leo,是不是?”
“谢谢,不需要。”
“我打不开CAD软件。能给我打印件吗?”
“七、八张吧。不是很多。”
我不吭声。
我心中苦笑。其实我的要求不高。沥川陪我走,哪怕一句话不说,我已心满意足。
我们各拎着一个篮子,进去,消失在人群中。我找到了我的乌鸡白凤丸,外加一瓶润肤霜、一瓶洗面奶,到前台交钱。沥川跟在我身后,他的篮子里装着好多黑盒子,每个盒子上面都写了一个大大的“NO”字。
Rene忽然把头转过来对我说:“安妮,你喜不喜欢玩纸头?你来替我当下手,好不好?”
“我怎么会有你房间的钥匙?”我说。脸不红心不跳。
沥川的床。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我被一阵闹锺吵醒。看手表:时间:七点四十五。
沥川硬跟着我。一直跟到小卖部的柜台前。那服务员每次都卖烟给我,跟我挺熟。
渐渐地,Roxette没了,换成了轻音乐,spa风格,带着天然鸟叫和瀑布水声的那种。
CD放进机子里,邓丽君靡靡地唱:——“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没问题。”
肯定是他的床。虽然宾馆里的每个卧室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沥川的房间规格很高。里面的家具虽少,每样都很奢侈。这若还不能说明问题,床
请收藏:https://m.ojcry.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