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却无法消弭地紧崩着。我站起来抱住他,让他的头倒在我肩上。
看看手表,沥川拉着我快步向候机厅走去:“不行,我们要上飞机。”
我捻着酒杯:“多半是嫁给建筑师了。”
他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系着一条细细的银灰色领带,头髮梳得一丝不乱。大约是开会的缘故,他穿着假肢,只拿了一支手杖。
居然是沥川!!!
我的眼睛一亮。
我笑笑,没再说下去。
我摸摸他的脸,心疼:“累不累?”
“别高兴得太早,”他拧拧我的耳朵,“IVF的过程很繁琐、你的情绪会大受折磨。”
“不是,来自大陆,云南。”
我咧嘴傻笑,开始臭美:“啊……十七岁的精子,那就是十七岁的沥川啊!啊!十七岁的沥川那可是如花般的少年啊。”我承认我很花癡。见过少年沥川打网球的照片,那样漂亮俊秀的小子,眉宇间充满信心和骄傲。十七岁的沥川饱受疾病折磨,他再也没拍过全身照。与他在昆明的合影便是唯一的一张。
他堵住我的口,深深地吻我,动作有些猛烈。我的头拧来拧去,险些窒息,在他的怀里挣扎。他放开我,给我时间喘息:“小秋,好久不见,你得乖一点。”
我掩住他的嘴,俯身下来,亲吻他身上那道细长的伤疤,他的腿便是从那里消失的。他的身体僵僵的,肌肤紧崩着,似乎很防犯,秒锺后松驰下来,柔弱无依地靠在他的颊边。
“没行李。”他拍拍荷包,“就带了护照和钱包。”
“我来自中国。”
“In-vitroFertilization,中文怎么说来着?”
她很美丽,衣着考究,胸前的宝石闪闪发光。
“......下次吧”
“好吧,晒得这么麦。”
“不能用黑这个词,得用麦色”
我们倒在坚硬的地板上。沥川从容进入,用额头顶着我的额,瞪大眼睛对我说:“硬木地板真硬。”
沉默片刻,他摇摇头:“不会的。我接受过很多次放疗,腺体早已损伤。活的精子会很少,受孕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沥川的作风相当德国派,他是非常有计划的人。大病一场之后他变得容易改主意,偶尔他会心血来潮地做些没头脑的事儿。他这一趟一定赶得很急,差不多是争分夺秒的。我脑子一闷,想起以前他过自己过海关的一些事儿。残疾人安检特别麻烦,特别是911以后的美国。尽管携带各种证件沥川仍被要求和所有的人一样,脱下鞋子检查。对高位截肢的人来脱鞋是特别艰难的动作。脸皮薄的沥川每次讲到这里都要抱怨:“Thisissoembarrassing。(窘死我啦。)”穿假肢过金属探测器必然会响成一片,遇到格外多疑的安检员他还被请入单间脱衣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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