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觉,还没起床,昨晚熬夜了。
“不服气,是不是。”他把我拉上来。
“你多大?”
“你确信你会游泳,不会淹死?”看我赤着脚,大大咧咧地站在水道旁边,他忽然问。
“别人都在下面那层。”不用说,他设计了这幢大楼,对大楼的某些设施拥有特权。
“南池高中,”他指着我泳衣上的白字,“就是你的中学?”
“怕什么,这是私人电梯。”我说,然后,我的脸贴下去,吻他下身那道细长的伤痕。他抓住我的头髮,想把我提起来,又不敢用力,怕弄疼我。
“我得趁机收拾你。谁叫你让我在校长面前出洋相来着?”我跳起来,把他推到水中,在水里拧他的背。
“好啊。”我接过他的双拐,把它们放在池边。
“那个男生说,你们云南人吃过桥米线?”
“DidIscareyou?(译:我吓着你了吗?)”
——挺好的。
“四百米自由泳地区冠军谢同学,”他扔下浴袍,“我们比比看,怎么样?”
“是啊。怎么样,名字很好听吧。我们高中的门口有一条大街,叫西门大街。南池、西门,多么古色古香的名字!”
“那你……不害怕?”
“我不小。而且性早熟。”
无人的游泳池,讲话总有一种回声。
“你还说,你还说!”我不由分说地掐他的脖子。
我们同时出发,他仍然一路领先。仍然比我快好几秒锺。
他松了一口气:“万一你有什么事,你爸非宰了我不可。”
“如果你跳下去喊救命,我也会救你。”我扬起头,挑衅。
“让我先去洗一个澡。”
“噢,噢,”他吃痛,“我这不是在跟你争取奖学金吗?”
他的嘴唇冰凉,气息温暖而芬芳,我迷惑地看着他。他松开手,捧着我的脸,用力地吻,好像连我的灵魂也要吻到。
“我们滇南有个蒙自县,也就是以前西南联大的所在。传说有个秀才考试,把自己关在一个岛中读书。他的妻子怕他吃冷饭,便发明了这种热汤米粉,每次送给他时,要经过一个小桥。后来秀才中了举,便说是米粉的功劳,就把这种汤粉,叫作过桥米线。”
“每天总是这么忙吗?”我问。
——多付多少?我不知道,你找预算部的人去算。算了明天告诉我。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又不是正式比赛,不要游那么猛,”他要把我从水里拎起来,“我不挡着你,你就撞墙上了。”
“Yes.”
“什么是安全期?”
他捉住我,把我的双手反扣起来。我在水里踹他的腿:“放开我!”
“浪费资源啊,”我说,“这里游泳的人这么少。”
“什么太好了?”
“好办,我上网去找,一秒锺就能找到。”他说,“我站累了,得跳水了。”
我摇头。
“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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