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透过玻璃缸晃动的影子,认出了乔苍,她将最后一把鱼食洒进去,注视那些鱼儿争夺啄吃,眨眼一抢而空。
身后男子仍无声无息,指尖触及肚兜的边角,更是愣住。
她心下一抖,糟了,忘记藏起来,惊喜没给成,约摸还惊吓了乔先生。
何笙身子骨弱,头胎快三个月流掉,从此落下病根,第二胎怀着时被血玉珠的毒性侵蚀,好不容易乔慈出生,坐月子又受了寒,子宫保住就不易,大夫断定她再不能有孕,这几年的鱼水之欢,他玩得也狠,算是一丁点准备都没有。
她伏在木雕镂空的扶手上,侧过头,莞尔一笑,"乔先生怎么不出声音。想吓我?"
乔苍目光从肚兜上收回,不知何时掌心浮了一层汗,谈判场上难倒所有人的合约,他从容不迫运筹帷幄,谈笑风生间收归囊中。可这事,他竟不敢开口问一声真假。
何笙轻咬朱唇,身体才动了动,毯子便坠落,她没有穿睡衣,一件玲珑婀娜的白色旗袍,嫣红的盘扣松松垮垮,斜斜露出丰满的乳房,她后面的窗户没关上,纱帘被风吹得荡漾,犹如一帘帘帷幔,纠缠交错,朝前扑过来,恰好拂过她不施粉黛更胜粉黛的面庞。
阑珊霓虹,夜色浓郁。
那一轮圆月,抵不过她皎白,那满楼的灯火,抵不过她热烈。
她指尖轻轻挑动,拨开了垂在眉间的细发,这姿态袅袅放荡,果然是少妇韵味更浓了。
乔苍这趟出远门,途径香港和上海,他虽然归心似箭,硬生生把十天的日期缩短到七天,到底也是小别一场,馋极了这一幅活色生香。
他喉结翻滚,心口腾起炙热,不由自主扯开纽扣。
又是片刻,他还不问。
她嘟嘴,有些恼,说他傻,他可精得很,东西都摆上了,还反应不过来吗。
何笙随手拿起鱼缸旁的蒲扇,侧卧软榻,在胸前摇着,一脸的**气,"乔先生,恭喜呀。"
这六个字,惊了春闺,惊了梦。
他眼底层层漩涡,碰撞,击打,交缠,原本想问恭喜什么,这即将揭开的迷雾,却令他喉咙哽住。
他清俊的面容溢出朗笑,有点痴,看得她暖和,她不准备逗他了,最后调侃了一句,"乔先生这把年纪,枯木开花,二度逢春,记得买点喜糖来吃。"
她说完拿扇子遮脸,笑得眉眼弯弯,"恭喜你老来得子,记好了,往后别得罪我,这几个月我要是不痛快,就拿你儿子撒气。反正我不心疼,谁的种谁疼。"
她作势举起蒲扇打肚子,乔苍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吻着,熟悉而真切的温度染上嘴唇,他彻底相信这不是一场梦,更不是一幅幻境。
他怎么都吻不够,他难以置信,他和她又有了一个孩子。
他在藤椅前蹲下,凝视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多久了。"
她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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