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钟黎一走进主卧,便皱了皱鼻子。
设计师再三保证这些家具的甲醛都在安全标准以下,并当场拿机器检测给她验证过,但钟黎敏感的鼻子还是闻到了那点极其微弱的味道。
她立刻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
吴阿姨打开两个房间的窗户通风,担忧道“这你晚上怎么休息要不我把客房收拾一下,你先在客房将就一下。”
家里一共四间卧室,除去吴阿姨居住的靠近门口的那间,还有一间卧室。
钟黎过去转了一圈,出来道“我去我老公的房间睡好了。”
这日事多,傅闻深回到天阜湾时,已经十点过。
客厅无人,吴阿姨习惯为他留几盏廊灯。
他穿过客厅,主卧门紧闭着,静谧无声,钟黎应该已经休息。
傅闻深从那扇门前经过,回到客卧,推开门,房间里亮着灯,矮柜上新添置一台蓝牙音响,正播放着舒缓轻快的音乐。
音响旁点着香薰蜡烛,白麝香和薰衣草的味道充盈过来。
钟黎披散着刚刚吹干的蓬松黑发,半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小说,抬头看到他说“你回来啦。”
傅闻深站在门口,目光扫过这间一天不见就被占领的卧室。
最后缓缓落向大床上,洗过澡后皮肤泛着粉白的钟黎。
傅闻深静静瞧她一会,问“今天是什么理由。”
语气不像是对她的出现不快,倒像是想看看她能有多少花样。
“猫咪屋装修的甲醛味道飘到我房间了,我闻到会头晕。”钟黎拥有很站得住脚的理由。
“那间客房的窗帘颜色我不喜欢,这几天只能在你房间将就一下了。老公,你不会介意的吧”
傅闻深垂眼摘下手表和袖扣,走到矮柜前,将正在燃烧的蜡烛灭掉。
他没有反对“随你。”
猫咪屋装修的那几日,钟黎都睡在傅闻深的房间。
钟黎在占地盘这件事上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这间客卧里属于她的东西日渐多起来。
傅闻深没有阻止她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把主卧里用惯的许多物品转移过来。
他每天回来都能在房间里发现一些新东西,这些东西都有着典型的、“钟黎”的私人烙印。
睡觉时她很安分,没有再骚扰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那一半乖乖躺好。但等到清早醒来,傅闻深总会毫不意外地发现身上缠了个人。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睡法。
像树袋熊一样。
傅闻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他不知道钟黎是否曾经觉察到离她只有咫尺之远的危险,她每次都在他怀里睡得分外安心。
可能真的认为自己对他毫无吸引力,所以天真地从不设防。
傅闻深起得早,每天早晨钟黎醒来时,他已经出门。
猫咪屋的施工比较简单,几天就能完成,钟黎趁这机会,同时请了另一波工人过来,改造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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