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焦急万分,顾不得还在张望的守礼,连忙拦住三个黄门的去路,打探情况。
三个黄门我望你、你望我,都不做声,最后,还是一个面相阴柔的黄门抓了抓头发,犹豫道:“我看了好几遍,似乎没见你的名字!”话音刚落,另外俩黄门也附和。
张晟听了,悒悒不乐,闭口不言。
黄门看他面带不豫之色,惊得捂住了嘴,连忙拔腿离开,另两个也一溜风跑了。
守礼从后面凑上去道:“晟哥儿,关系重大,还是得自己去看榜,不可听人传说。”
张晟想了想,是这个理,便点点头,放步而去。
守礼尾随其后,到了榜前,见许多人摩肩擦踵,挤破了头看榜。守礼五内躁动,急得抓心挠肝,忙忙插进人群,查看选录名单。张晟虽面上不急,但心里急,也踮脚察看。
俯仰之间,守礼挤到了中央,只见榜分十行,对应十位皇子,后面是中选名单。
守礼弄清楚,赶忙向第九行望,口念到最后一名,终于花落自己,当真喜不自禁,便又去榜首寻张晟的姓名,不想没有,守礼以为自己眼花错漏了,从头到尾又查了一遍,依然如是。
如此,守礼晓得了张晟落榜的事实,心里便有点堵,迟疑了好一会,才回张晟身边。
张晟似乎也确认了他落榜的事实,俊白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整张脸都铁青了。
“晟哥儿......”
守礼话到嘴边,觉着难以启齿,又闭了嘴。
张晟不加理会,只目不转睛盯着黄地黑字的榜文,鼻息咻咻,整一副倔强之状。
尔时,看榜的黄门撤了回来,议论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瞧成松平日吊儿郎当那样,不承想一举就中了,反而大家都觉着努力的那几个人,一个没中!”
旁边人听了,笑呵呵道:“这便是装模作样了,看着怪认真的,其实是假用功!”
守礼听着不是味儿,小声道:“用不用功,轮得到他们说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晟木头人似地站着,眼底潜藏失望,面上的羞愤之色再也遮掩不住,呆呆道:“怪我眼高于顶,什么都想着拔尖,若一开始选的不是太子,恐怕还有机会!”
守礼想也不想,脱口道:“不怪你,人往高处去,水往低处流,世风向来如此!”
张晟心中苦涩,只笑了笑,也不搭腔,转身离开放榜地,大步往来时的方向走。
守礼飞速跟上,尽力劝慰。
张晟听了几车劝,最后实在烦了,便摇了摇头,道:“大道理,我比你还懂,你不用想着法开导我,我只是受不了他们的冷嘲热讽,你刚才只顾着开心没瞧见吧?有好几个人鬼头鬼脑地盯着我看,我猜,他们定是说我蠢,恁般努力,还不如你!”
“你别听他们胡沁,我只是侥幸中选而已,你才是真才实学!”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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