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日讲还剩一天,京城突的落了一场大雨。
方才褪去不久的春寒调个头,杀了京师百姓一个措手不及的回马枪。微薄的寒意从四方揭竿而起,北上京城。
客栈里,秦墨从床上翻起,扒开窗户缝看了一眼外边的暗澹的天色。哗啦啦的雨声从外边争前恐后的跳了进来,夹杂着轰隆的雷声。
“公子?”沉三也被惊醒,顺手点燃了床头的灯火。
炽红的火光打在熟睡的张春明的脸上,让他不由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眼皮挣扎了几下也半撑着起来了。
“怎么了?”张春明有些迷湖的问道。
丝丝冷风从缝隙里鼓入,将秦墨的两鬓的长发吹起,他闻声回头严肃的看了一眼坐在床头衣衫整齐的沉三与半撑在床上的张春明。
秦墨的眼神很冷,如同出鞘的刀芒。沉三见状,脸色顿时变了变。
“没事。”秦墨说完又继续转头看着缝隙外边的雨势。
沉三心跳突突突的,心道没事才怪。公子那是要杀人前的眼神,冷的可怕。以往在漠北,每次冲锋前将士们都是那般幽冷的眼神。
过了半晌,秦墨看那客栈不远处的青树下出现了一道身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看向一旁紧绷着待命的沉三。这个客栈的房间比较大,床铺能睡下三个人。
从昨晚开始,沉三与秦墨就是和衣而眠,根本没有脱衣服睡觉,但秦墨却要求张春明好好休息。
见秦墨回头,沉三连忙站了起来。
“公子?”
“嗯,走吧,二青在外面等我们。”秦墨点头道。
两人没有叫上张春明,关上房门后,趁着天蒙蒙亮出了客栈。外头下着大雨,秦墨与沉三就在客栈房檐下打了伞出去。
客栈距金沙阁不远,就连路上铺的都是青砖。若是再远一些,地上的青砖就会消失,贫苦的巷子里到处坑坑洼洼。
面无菜色的堕民踩着坚固的草鞋,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脏兮兮的水坑却仍旧不可避免的踩入浑黄的泥巴坑里。
不多时,堕民或是黑户会将烧酒与吃食挑出来卖。金沙阁附近人流量大,有些抠抠搜搜的老p客喜欢吃点东西再进去。
在外头的吃食与烧酒几文钱,进了金沙阁那就是按银子来算钱了。
堕民依赖着金沙阁的人气吃饭,或是卖些从码头背来的水果,日复一日的劳作。要么死于饥饿,要么死于疫病。
即便客栈外是青砖路,秦墨两人走到树下时下摆还是湿了。二青也打着一把油纸伞,伞柄很新,像是女孩子的伞,大概是赵清雪给的。
这种天气穿蓑衣出来反而更合适的,但是在这大雨蒙蒙中反而不那么容易靠近金沙阁。
“老师。”二青有些木呐的站在青树底下,喊了一声后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秦墨走到他的跟前,他才平静下来。
“害怕吗?”秦墨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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