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快,直往嗓子眼里蹦。好像在宣泄不满。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满,总之就是很难受,难受到呼吸困难。
要死了一样。
挣扎着起来找手机,手都是抖着的,几近拿不稳。她想去医院。她的姥爷有心脏病史,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得了这种病。
打给姜和平,忙音。打给戴文倩,出差。戴迦南已经开学了,根本联系不到。
手指掠过陈情的名字,迅速滑过。
最后打给李钦宁。终于有人接了。半小时后奚野和李钦宁敲开了她家的门,她已经有点人事不省,靠在门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心脏像被一万只手揉捏着。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稍能唤醒神经和感官。基础检查做完后,姜和平才姗姗来迟,着急地询问了医生,得知是她压力太大,加上睡眠质量差。并不是心脏病,也不是哮喘。
姜和平松了口气。怒道,你姥爷那个怪病好在没遗传给你。
姜意禾想到了生物书上讲的隔代遗传,还跟姜和平科普了一下,越科普越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有病似的。有什么,她也说不上。
觉得心头被挖空了一块儿。
奚野送她回家。他说安思悦下学期要转走,李钦宁不参加联考,而他准备回九中上课,不浪了,考个大学。
姜意禾听得心不在焉。出租车开得快,她整个人晃晃悠悠的。
奚野问:“陈情呢?”
“走了。”她很平静,“跟我说了一声,就走了。”
奚野抿唇,轻轻点头:“哦。”
然后一路无话。
没有期待的日子就变得浑浑噩噩,过得很快,一晃眼开学,安思悦转学走,不知去了哪里。
之前发生的事让李钦宁这个没心没肺的都觉得愤慨,对曾经的朋友虽达不到恨之入骨的地步,以后不过是不会再做朋友罢了。
九中虽然是个三流,努力的人也不少。一开学,气压明显低了很多。大家都灰头土脸的。
奚野来上学,几乎节节课不缺,支了张桌子坐在姜意禾身后,和李钦宁同桌。金三角关系形成,他们俩天天轮着抄她的作业。
姜意禾每周末仍旧去补习班上课,学得刻苦认真,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上个月月考考了年级前三十。姜和平笑得合不拢嘴,夸赞她越来越优秀。
戴迦南临近高考,也不浪了,篮球的事搁一搁。戴文倩很苦恼,他的成绩够不上多好的大学,想花点钱给他申请国外的学校。又一晃眼,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天气一天天地暖和。
港城是个气候极端的城市,有人开玩笑说,港城只有两个季节:
夏天和冬天。
还有人说,英国只有两种天气:
雾天和晴天。
四月的春,初夏的尾巴还没摸到,就已初露炎意。
每到这时,姜意禾就比其他同学先一步换上夏季校服。九中的校服设计得还是蛮好看,短袖白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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