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方铭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没救了。”
如今在度提起这话,二人都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笑意在这安静的客厅里铺展开来。
也入了急忙奔赴归家的顾江年眼内,他站在门口,忍着怒火望着姜慕晚跟方铭二人,心中的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屋内众人无人见到顾江年已经立在门口,全部目光均是落在了姜慕晚那血淋淋的臂弯上。
女主人妆容精致坐在沙发上,闭眸思忖,那孤傲清冷的姿态叫人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方铭用镊子夹着棉签清理她的伤口,棉签换了一根又一根,持续性的丢了小半垃圾桶才将伤口彻彻底底的清理出来,四五厘米长的口子,血肉横翻,饶是每日与病人伤口打交道的方铭见此都不禁的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道用刀子划开的伤口,想必持刀者端的是让她死的心态下手的。
否则这伤口,怎如此之深。
他抬眸,诧异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女子依旧闭眸。
浑身散发着清冷之意。
“得缝针,”方铭的话在耳畔响起。
姜慕晚淡淡的恩了声。
不痛不痒,也不放在心上。
将老爷子送走的快感并未持续许久,最起码,在离了那场官盖云集的宴会厅之后她心底的快意正在渐渐消落。
这是一种本不该有的情绪,也本不该存在的情绪,
她在想,宋蓉知晓之后会如何?
会痛斥她?还是会支持她?
她想不到,宋家的大义教育贯穿于每一个宋家人的一生,人人都受到了熏陶,可唯独姜慕晚没有,她像处在宋家之外的人,没有沾染半分。
顾江年面色森冷跨步进来时,众人都禁了声,明知男主人心情不佳,无人敢言语。
顾江年走近,姜慕晚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的脑海中,在天人交战。
在仁义道德和自我救赎之间交战。
直至方铭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擦拭她伤口周围时,猛的将她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掀眸望去,也瞧见了向他而来的顾江年。
男人面色沉沉跨步而来,姜慕晚望着他,缓缓的伸出手。
仅是一瞬之间,他想、算了吧!
他纵使心有怒火,也不该在此时给她摆脸色。
这夜,缝针尚且还算顺利,这顺利的根本,来自于姜慕晚的隐忍,她依偎在顾江年怀里,将脑袋埋至他肩头,忍得浑身轻颤。
方铭所认识的顾江年,是个成熟的商人,具备商人所有的特质。
圆滑世故,理智现实,熟稔于权术,能进能退,
立于山巅之上无情的俯瞰众生。
可就是这般人,今日打破了他心中的认知。
金刚钻也有化成绕指柔的一天,他抱着姜慕晚时,好似抱着全世界。
方铭交代完注意事项,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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