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一并而来,“真是场精彩的较量,我都感动了。”
赫连恒倏地转身,就看到城楼上竟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人。
金线刺绣的华服加身,皇甫淳站在城楼边缘,就像是在看戏园子表演的达官贵人。而他的身边,那些禁卫已经换了弓箭,一根根箭矢正对下面的“司马军”。
“我以为赫连君向来行事磊落,却不想还有今日这般,偷换了身份,小心潜入的时候。”皇甫淳说,“但你们刚才那场‘昔日君臣今日反目’,着实演得不错,我看着都觉得感人肺腑。”
旁的不说,气人这事上,皇甫淳还是挺擅长的。
赫连恒正因北堂列的死而心气郁结,回头便听他一番讥讽,纵使是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忍不了。
他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长刀当成飞刀般掷了出去。
那长刀就朝着皇甫淳而去,不仅准,力道还大,竟真的飞上了三层高的城楼,眼见就要伤了皇甫淳。赫连恒却是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回身上了马。
皇甫淳也不躲,站在原处看着刀飞来;紧跟在他身边的和泉连刀都未拔,连着刀鞘一并挥过去,准确无误地击打在飞来的刀身上。那刀就这么在空中调换了方向,反而飞了回去,在半途落地,直直插进了地面。
“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皇甫淳笑眯眯地扬声道,“可不能就这么动手了,行动之前是不是得好好看看局面,看看处境?”
他话一说完,身旁的禁卫便散开来。
赫连恒刚骑上马,便看见在那些散开的禁卫身后,一个熟悉的影子在空中微微摇晃。
“……!”
——是宗锦,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的宗锦。
他预想过宗锦有可能会失手——南宫门好闯,自然皇甫淳就更容易猜到,也更会有所防备。但他没想过宗锦会被俘,以宗锦的身手和谋略,还有性格,即便是当场战死,也不可能任由别人俘了他做人质。
赫连恒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
“吊起来些,挪出来些,好让赫连君看个清楚。”皇甫淳不满道。
负责绑宗锦的两个小卒便连忙依言,将栓绳往外、外下拉,直至宗锦就吊在城楼屋檐的边缘,双脚离围栏都有两尺高,样子岌岌可危。
“最近宫里也不知怎的,总有些老鼠四处蹿,抓也抓不到,费了我好些心。”皇甫淳一面说,一面拔出腰间挂着的匕首,闲庭信步地走到宗锦身边,“好不容易,就抓住了这一只。”
他说着,目光牢牢锁着赫连恒,手却高抬,蓦地用匕首狠狠扎进了宗锦的大腿外侧。
“啊————”
“宗锦!!!”
那一瞬,血和惨叫和赫连恒的呼喊同时而起。
一直未曾真正清醒过来的宗锦,也终于醒来了。剧痛让他霎时间浑身冒汗,惨叫过后整张脸都扭曲了,好半晌都没有缓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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