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过来:“快去。”他兴致勃勃地催她。
她一边望着他怔神,一边过了脑子,老老实实地低头:“我怕蜘蛛。”
“啊?”裴砚愣了一下,转而便,“那你挑个盒子,咱们不要蜘蛛。”
这回她的反应更厚道了:“我又不缺盒子用。”
可他说:“应景嘛。”
喜蛛应巧没了喜蛛哪还应景!
楚沁暗暗反驳,再睇一眼他眼中带笑的样子,却把这话忍了。
她觉得他就是想凑热闹,那就听他的好了。
楚沁这便走上前仔细瞧了瞧,很快就看中一个脱胎景泰蓝的。脱胎景泰蓝本就是极精巧的工艺,“脱胎”后的成品质地半透,掐在上头的铜丝就像一张漂亮的网。她手里这只又是浅黄色,阳光映照下来将它照得温柔又明亮,盒盖上两只翩迁蝴蝶看着就跟活了似的。
她看着喜欢,又盯着半透明的盒身仔细瞧了瞧,确定里头没有蜘蛛才与摊主问价。那摊主是个精干的中年男子,抬眼一瞧见面前二人都衣着华丽,便也不多卖弄脱胎景泰蓝的工艺有多讲究,只说:“二两,喜蛛白送,多送您一只。”
“好……我不要喜蛛,一只都不要。”楚沁边点头边摸钱袋,系绳尚未打开,裴砚就已将银锭递过去。
她掏钱掏得更着急了:“我自己来。”
裴砚挑眉,哭笑不得地看向她:“夫妻之间不必这样客气。”
这话听得那摊主笑了,视线在他们之间一荡,就说:“刚成婚吧?”
“是。”裴砚衔着笑直接承认,那摊主就跟楚沁说:“你夫君这话在理,夫妻是家人,哪有跟家人这样客气的?得,这钱我就收他的了,娘子您留着,一会儿买些点心你们一起吃。”
裴砚听得挺满意,觉得这摊主会说话,附和道:“说的是。”
楚沁直被打趣的脸红,正闷头无措,一只手伸过来,毫无顾忌地揽在她腰际:“多谢,告辞。”裴砚扭脸向那摊主道。
被他这么一揽,楚沁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是不适应与他接触,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连孩子都早已不止一个,哪有不适应接触的道理呢?只是有些“接触”她实在是没体验过,比如先前的摸刘海和眼下这样的揽着,她就从不曾尝试,直让她别扭极了。
裴砚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不自在,心下一笑,只作未觉,揽着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贴心”地把她捧在手里的那个小盒子接了过去:“我帮你收着。”
“哦……”她应声的时候都还瓮声瓮气的。
再随意地逛上一阵,便碰上个染指甲的摊子。
年轻女子原就都爱染指甲,但在七夕如何成了个节俗倒不太清楚。楚沁只看到那染指甲的摊子上放着各色用花草调出甲液,摊前围观的姑娘众多,真坐下来染的却不大有。原因为他,只是因为这事在家也能做,全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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