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谁都没威胁的废物。
连武媚娘都懒得对他出手了。”
王韫秀亦是唏嘘感慨说道。
李元婴是唐高祖李渊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是他在被李二凤软禁期间生下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当时李渊吃喝玩乐的状态,李元婴从小就展现出了当纨绔子弟的天赋。
成年后更是无恶不作。
当然了,他表现出来的自画像,就是一个性格顽劣到极点,能力又欠缺到极点的“低能坏人”。只会在民间搞破坏,在地方官场上横行霸道,压根威胁不到长安官场的高层和皇帝。
所以李元婴一直到死都活得很好,哪怕是杀李唐宗室和皇亲国戚杀得手软的武媚娘,都懒得去过问李元婴身上那些破烂事。
“阿郎,你说李元婴这个不学无术的坏人,他是本来就这个鬼样子,还是看到了皇族之间的倾轧之后,故意装成这样的呢?”
王韫秀好奇问道。
“哼,那还用说,肯定是装的啊。
要是不装傻,李元婴那时候,肯定不得不参加,李唐宗室中某些派系与武媚娘之间的血腥争斗。
其结果就是自己坟头草长五丈高,还不如混吃等死呢。”
方重勇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
很多事情欺骗当时的人,或许并不难。但是要欺骗后世之就不容易了。
因为后世之人的眼光是超越时代的,可以看到当世之人看不到的变化趋势。
李元婴固然没什么才能,但他一定很清楚明哲保身之道。
李元婴做下的那些诸如“强抢民女”“诱奸官员妻女”“劫掠民财”“四处争地建观景台”等破烂事,在皇帝或当权者眼中,恰好是没有威胁,可以放心扔一边不必在意的铁证。
荒唐的人生,只是李元婴的保护色而已。
一个不知深浅的纨绔,没有那么多忌讳,他们总会踢到不能踢的铁板。而李元婴能够历经太宗、高宗两朝而能寿终正寝,只能说这家伙是个不露底的老硬币了。
“李元婴从小就声名狼藉,跟我家阿郎可是不能比的。
你猜长安贵女圈子里面的那些妖精们都说你什么?
她们都说伱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大唐百年不出世的天才人物,能给你做妻真是美透了,羡慕妾身羡慕得要死。
大唐未来几十年,都是阿郎的大舞台。她们都说哥奴当年,不如阿郎甚远呢!”
王韫秀很是自豪的说道,越说越得意,忍不住抱住方重勇的胳膊咬了一口。
“惨了,得意忘形,祸事不远矣。”
听到王韫秀的赞美之词,方重勇面色忧虑的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最近总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不管什么时候,方重勇给外人的感觉,都是个“明白人”,能力超过同龄人一大截。
但是,明白人是被统治者拿来做事的,像基哥这样的人,可是管杀不管埋的狠角色,压根不会去考虑走狗们的后路。
聪明人需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糊涂鬼”,这样才方便自保,“糊涂”是明白人身上的保护色。
最起码也不能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显得“英明神武”,更不能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方重勇年纪轻轻,看起来就已经前途不可限量,那等他长大了怎么办?
在外人眼中,将来谁能压得住他?
这个问题真不能细想,若是想得深了,方重勇就不由得担心基哥将来会来个“莫须有”什么的卸磨杀驴。
“阿郎,你……怎么了呀?”
王韫秀看到方重勇面色数变,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
方重勇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跟王韫秀说了也没用,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
第二天一大清早,方重勇就叫来何昌期,以及随同自己一起返回长安的十多个银枪孝节军士卒,跟他们说了自己今天想做的事情。
原本方重勇以为这种事情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何昌期和那十多个士卒听了以后哈哈大笑,何昌期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情呢。
方节帅,不是卑职多嘴,这就是您太讲客气了。
银枪孝节军将来是天子的亲军,身份特殊。
方节帅在长安胡作非为才是正常的,若是太守规矩了,反倒是让长安城内的权贵小瞧了我等。
放心,今日卑职打头阵。”
请收藏:https://m.ojcry.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