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合作。
而血色婚礼本身和造反也是两码事,只是佛雷决定两件事一起干。
血婚的根本原因是老瓦德想要洗刷罗柏悔婚带来的耻辱,可是罗柏即便不悔婚,只要史坦尼斯输掉了黑水河之战,他造反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波顿造反的动机和决心来源又不一样。
如果佛雷不造反,那么罗柏按计划把河间诸侯抛弃后,替他承担拦兰尼斯特怒火的将是河间诸侯,其中自然包括佛雷,而北境人自己则可以依靠颈泽天险安全无事。
当然,前提是罗柏能攻下卡林湾。
如果仅仅想要自保,那么波顿完全可以把瓦德的计划提前告诉罗柏,如此大功,回去后当个北境之手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卢斯的野心不止于此,北境公爵,甚至北境之王对他而言都是可以触及的,而这些想法来自于罗柏本人的战略失误。
铁民对北境的入侵堪称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这次入侵不像过往大多数时候那样只在沿海一带活动,它扼住了史塔克的咽喉。
过去,卡林湾是北境人防御南方来犯之敌的险峻要塞,这一次,北境人需要自己面对它,这让罗柏成了名副其实的“失去北境之王”;
同时,放走席恩导致临冬城沦陷,这对北境的苦局又是一次沉重打击,北军内部因此大受震动,罗柏本人的权威也受到质疑;
而随着临冬城陷落,布兰和瑞肯“被杀”,史塔克家族失去了男性继承人,家族所有的砝码都系在了罗柏身上。
这时如果罗柏死了,史塔克家族主支陷入灭门境地,那谁会成为北境的新老大呢?
是几代以前和史塔克联姻过的罗伊斯、坦帕顿,还是正儿八经的北境最强诸侯波顿呢?
最终利益和时局将佛雷、波顿和兰尼斯特推到了一起,瓜分了将死的罗柏的尸体。
当然,波顿也可以不和佛雷合作,而这意味着佛雷有可能关闭孪河城,将他们分隔在绿叉河两岸,或是在他们进攻颈泽时反水。
到那时北境人不仅需要面对佛雷、铁民和颈泽狭窄的堤道,还要逃离身后紧追不舍的蓝道和魔山的大军,他们的死法不会比血色婚礼好看多少。
当时局留给波顿的选项只剩下翻身来活和屈辱去死的时候,他会选哪个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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