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在她次捎间,她身边有那么多人一起看着两个孩子,但到了宁寿宫没个老成人看着不行。
添金要总领所有的事,青杏照顾额林珠,保忠则还管着毓庆宫里的其他事,弘晳身边少了个时时刻刻陪伴他的可靠人,于是她临走前,笑着跟添银说:“我把二阿哥交给你了。”
添银也没有二话,跪下重重磕了头,默默回把库房锁了,拎着个只装了几件衣裳的破包袱,走到弘晳身边站着。
程婉蕴见他落拓,不由叹口气。
几年下来,添金都在外头给他老子娘买了房屋和田地,几个兄弟也全仰仗他送出的银子活,他虽然自个没了根,但他哥哥把自己的小儿子继到他膝下,日子得十分红火。
而添银呢,还如刚入宫时一,他几年下来一分银子没攒下来不说,人也不见有什么变化,他是心中有坚守的人,深蓝色的太监服硬生生穿出了青衫如竹的觉。
但程婉蕴也得谢他,因为他总是拿自己的积蓄资助、帮助很多内务府的小太监,有的是粗使太监,有的原本是粗使太监,如今已经在内务府或者别的宫里得了脸。
太监没有根,更抱团排外,很多受添银帮扶的小太监都把他当恩人,毕竟很多人当时真在生边缘,没有那一顿饭、一件衣服、一点汤药、一块炭火,也许悄无声息地了。
程婉蕴后来知道后,便每年都拿一笔银子给添银当成救助基金,让他拿帮助那些刚入宫的、被人作践的贫苦小太监。
她不想太打眼,因此都不让添银说出是她的银子,但添银对外都说自己是毓庆宫程侧福晋的奴才,在外人面前各夸赞她个主子多么体恤下人、多么仁善,一只蚂蚁都不敢踩,若不是她心善默许,他也不做些事。
程婉蕴有一回找王贵人说话,回路忽然有个不认得的小太监原本在扫地,见她路,突然扑通跪下给她猛磕头,差点没把她吓。
随后把人搀起来问了才知道都是添银背地里替她结的善缘,让她一时心里很复杂。
说实在的,她给添银的不是个安静的容身所,她也知道添银偷偷在库房里写字、读书,但她都假装不知道。
为了防止明朝的宦官祸,清朝是不许太监明目张胆读书学字的,所以她只借口说有些笔墨纸张都旧了、黄了,她不要了,让添银帮她丢了,那些东西自然没有丢,被添银藏在库房里,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也好,程婉蕴喜欢院子里的人都各得其所。添金要挣银子,她每回赏他都给银子,添银对个不在意,她便用别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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