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折不扣的暴殄天物。
雪鸮歪着圆滚滚的脑袋,快打开看看。
维里却没着急打开信封,他粗略看了看信封模样,就将它放到桌上,用手按住,另外找了个话题: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就是主人,雪鸮眼睛里充满疑惑,你是想问他的名字吗?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魔法师的名字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雪鸮灵动的眼眸空茫了一瞬间,又马上恢复如常。
维里一本正经:你被那些吟游诗人骗了,魔法师的名字当然能告诉别人,没有那些奇怪的忌讳。
雪鸮肉眼可见地呆滞几秒,是吗?
当然。维里笑着说。
他垂着头,利落地剔掉印泥,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纸上写着漂亮的花体文字,维里看了一眼,便敛起笑容,愣住了。
他的双手开始轻轻颤抖,几乎要拿不稳这轻飘飘的一张纸。
雪鸮正在梳理自己干净暖和的羽毛,书房中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它忽然听见一道极低的、悲鸣般的抽泣。
雪鸮抬起头,发现维里哭了,他哭得悄无声息,已经泪流满面。若不是刚刚那道难掩悲痛的抽泣,它压根不会察觉。
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滚落,维里哭得很安静,压抑的气氛开始在整个书房弥漫。雪鸮不由自主地停下梳理羽毛的动作,望着维里,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痛苦与难过。
维里很克制,哭了不到几分钟,就止住眼泪。他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手绢,擦干眼泪,除却通红的眼睛,跟之前的模样找不出区别。
真的很抱歉,让你看见我这么失态的模样。他抚摸着纸上熟悉的花体字,将信纸装回信封。那么,你的主人还有没有事情要告诉我?都在信上吗?
是的阁下,雪鸮回过神,另外
什么?
恐怕我得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雪鸮小心谨慎地进行措辞,我是被主人送来的,但是现在我不记得回去的路。
维里叹口气:可以,如果你愿意独自在家的话。
午餐是土豆泥和牛排,搭配西兰花,和一瓶来自于布鲁塞公国的红酒。布鲁塞公国和迷雾之森交界,那里阳光充足,葡萄园又多又广,栽种的葡萄可口甘甜,酿出来的红酒味道也很好,是格陵兰的贵族乃至普通富人都喜爱的一种饮品。
维里吃完饭后,便动身前往皇宫。
他作为格陵兰帝国首屈一指的剑术大师,不仅在学院内担任教职,也会教导尚且年幼的王子。
常规的剑术课结束后,维里接受王子的邀请,留在皇宫用餐。
他们移步宴会厅,男仆女佣们端着托盘来来去去。维里沉默地坐在桌边,看着丰盛的晚餐,回忆起自己啃黑面包的日子。
紫罗兰战争过去二十年,格陵兰帝国才从战争的阴霾中恢复。
战争后,庞大的格陵兰帝国几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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