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声的时候呢,是什么情况?”裴启西继续追问。
“你听到了啊……”林招云指头扒住了书籍的侧边,“那、那个食人藤,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想和你说话,就把我嘴堵住了……”
“然后你就发出那个声音。”
“嗯……”
裴启西眼皮微覆,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漂亮兔子,压着往上冒的怪异燥意,想到了一件事。
他在训练营时,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兄弟,家里有个漂亮媳妇,天天都打电话,深夜甜言蜜语,在一众单身男人里颇为得意。
有一天发生了件事儿。
大半夜的,忽然媳妇就来电话了,那傻逼还以为媳妇想他,屁颠屁颠地接了,有人起哄让他开免提,他接了电话就开了。
喂了几声,叫了几句媳妇,那边都没声音,仅有有些像是布料的摩擦声。
这时候他就慌了,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立刻爬起床穿衣服冲回家。
兄弟们也都觉得不对劲,准备起床帮忙时,那边传来了很轻的一个低吟声。
所有人僵住。
有人开口:“是不是出事了?”
他这话刚说完,传来了一个男性的低吼,而后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出现微妙的水声。
而后,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了很高亢的急喘高吟声。
“啊,宝贝你真棒。”
“爽了吗?”
所有人交换了眼神,不再说话。
第二天,他就铁青着脸,像是吃了十只死苍蝇似得,请假回家。
现在几乎一模一样了。
裴启西咬紧后槽牙一瞬,几乎能够想象那个画面————无法动弹的兔子落入食人藤的手中,不断挣扎,被一点点吞没。
被藤蔓入侵喉咙,被藤蔓缠住胸腔。
然后他委屈地哭出来,挣扎着。
而他正在无线电的另外一头,只听到一点咽呜声和踢踹声,还有些许的水声。
大概是口水声。
如果那该死的植物会说话,大概也会说点那种话。
直播他侵蚀的全过程,而他扮演的就是自己兄弟的那个角色。
想到这里,他口腔莫名地干涸,除了妒火之外,某种微妙的急躁开始往下传递。
裴启西去看林招云的脸,这么近,他几乎可以看得清林招云脸上每一处细节。
连他很为难羞耻蹙起的秀眉与暗自撇了撇的嘴角都看得一清二楚,嘴唇上还有被藤蔓入侵的伤口,散着糜红。
颈部更有大片大片的痕迹,连手腕都有。
难以压制的妒火升腾在胸口,裴启西口不择言:“真的是只有碰尾巴吗?”
“什么?”
随后,林招云隔了几秒听懂了什么意思,脸色猝然发红,绞着细白的手指,这人好怪。
“我到的时候,他不是已经把你全身裹住了。”
咚的声音之后,裴启西还没觉得怎样,只是在他听到细细湿闷的咽呜声后,裴启西才意识到广播中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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