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心疼他,在外面好话坏话说了一箩筐,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把秦步川说出来。
奶妈说得也上了火,喊了声“不管你了”,扭着肥臀出了屋。
秦步川抱着脑袋,缩在衣柜里,已然点着脑袋和凌熙然一样睡熟了,原来奶妈那番话他一个字没听进去,都当成了催眠曲。
到了晚饭的点儿,桌上是专门嘱咐了厨子做了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还让西点师傅做了两小块奶油蛋糕。
结果不仅秦步川缩成个乌龟不出衣柜,凌熙然也冬眠似的,还在呼呼的睡。
老太太晚上睡觉轻,眼见凌熙然要一觉睡到天亮,又让婆子把他抱回了他屋子——屋子已经整理好了,在他那小厮的指挥下,几乎摆放的和他在家时一模一样。
凌熙然中间醒了下,嘟囔了几句,人被放到了铺着软床垫的床上,盖上了鸭绒被,就脑袋缩进去半截,继续睡了。
这一睡,睡到了半夜月上梢头,晚风习习,月明疏朗,他卧室里有个很大的格子窗,窗户上的玻璃被擦得非常干净。
凌熙然这一醒,是饿醒的。醒来坐起来迷茫了半天,才哑着嗓子喊:“水,我要喝水。”
保平保安两个半大小伙子,前面见他没醒,就以为小主人要一觉睡到明天,所以这两人也就安心的睡了,现下睡得和死猪一样。
凌熙然喊了十来声,嗓子喊哑了,也没见这两人进来,顿时又渴又饿,气的鼓起了嘴巴。
同时思念起了家,这才觉得家中事事都好,甚至觉得奶奶那严格的教育也能忍受了。
正这样想,凌熙然似有所觉的一侧头,就见干净透明的玻璃窗外,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细看,就着月光只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直直的盯着他看。
凌熙然缓缓的张大了嘴,一脸扭曲的喊破了音:“鬼——啊——!”
声音一出,完美诠释了破锣嗓子是什么音,凌熙然顿时又紧紧闭上了嘴。
腔子里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人坐在那里吓傻了,像是个傻狍子,动都不都会动了。
窗外秦步川见凌熙然看到了他,于是咧开嘴巴,自认为露出了一个很友好的笑。
凌熙然只看到了一排在月光映照下十分洁白阴森的牙齿,心中恐惧愈加加大,怀疑这鬼怪是不是要吃他。
秦步川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个鬼怪,他腿脚并用,很熟练的翻上了窗,准备夜会凌熙然。
秦步川是专门挑在大半夜,摸准了奶妈和佣人都睡熟了。
当然,他也是刚刚在衣柜里睡醒,这才偷偷溜出来。因为肚子饿,又先摸到厨房,发现有奶油面包,顺手包了塞进衣服里。
脑袋里则幸好不全是食物,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决定应该自己先服软。
他先服软却并不是觉得自己错了,但如果服个软这事情就能揭过,他这么小的年龄就很懂得,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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