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时,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这丫头在地上睡了一夜,不知道会不会感染风寒。
不过为了掩饰昨夜的事,她也不能去叫醒她。
叶蓁蓁本来是装睡,但她身子虚,昨夜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
月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有一瞬间的迷茫,难道她昨夜梦游了?
她揉着脑袋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
二房的人昨夜睡得格外沉,醒来后一个个都感到头疼,叶蓁蓁迷糊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睁开眼睛便从月竹嘴里得知了一件奇事。
“大公子疯了,早上洒扫的下人发现他躺在前院的青石路上,过去把人叫醒,人醒了之后就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扑上去说自己的手断了,还说什么身上的骨头也叫人打碎了,大夫人请大夫来看,大夫说大公子身上没有伤,骨头也好好的。”
“姑娘,你说这事怪不怪?好端端的人就疯了,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叶蓁蓁抽了抽嘴角,原来让人丧失记忆的手段是这样的,叶怀朗此番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自作孽不可活,他如果报复心不那么重,此时应该已经在去颖州的路上了,再过个几年,或许祖父心软真能让他回来,他所有的路都是被他自己堵死的。
如月竹那般认为大公子受了刺激才会发疯的人还有许多,其中就包括高氏。
叶怀朗已经变成这样了,断然不能再送走,她拉着费氏一起找叶鸿生去闹,叶鸿生最后只得答应,在府里找了一个偏僻的院落,派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看着叶怀朗,免得他到外面去疯。
这件事告一段落,叶蓁蓁的麻烦却还没解决,因为楚凌渊的病时好时坏,他这次毒发的时间格外长。叶蓁蓁偷偷观察过,他左耳侧的花瓣越来越红,像在滴血一样,她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那花瓣冷得像冰,再摸一下,却变得滚烫。
楚凌渊的情绪似乎与这花瓣有关,时而冷漠不理人,时而又粘人的要命,叶蓁蓁生怕柳氏他们看出来,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着楚凌渊。
六月底,扬州城热得蒸笼一般,这样炎热的天气,许多人却风风火火地去郊外的玉霞观上香,听闻玉霞观新请来一位讲道解签的道士,十分的灵验。
叶府最迷信的便是费氏,她认为叶怀朗忽然疯了定是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于是便决定带上几个媳妇和孙辈去玉霞观上香,顺便再让那个道士给自己解个签,求个心安。
高氏本来不信,被费氏一鼓动也有些信了,她们俩暗中一研究,觉得府里最像个邪祟的便是叶凌渊,应该把他带到玉霞观让道长看看,想办法驱邪。
这事要绕过二房肯定不行,两人一合计,便决定把二房和三房都带上,这样不显得对二房特殊。
费氏决定好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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